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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,过往的第一座城
时间:2013-09-04 11:59:59  来源:城市化杂志  作者:罗心龙 

    “青天有月来几时,我今停杯一问之。人攀明月不可得,月行却与人相随……”,这是李白流放途中月明之夜登上恩施清江之畔碧波峰时所感。恩施即我的家乡,这里有“玉龙百里腾云起,瀑布千寻迅雳生”的恩施大峡谷;“摩空一炷绝红尘,俯视山河亿万春”的一炷香;“高下纵横几洞天,山含洞宇洞含山”的腾龙洞,更有“土家小伙英风发,山寨姑娘花绰约”的土家摆手舞,大自然的鬼斧神工,土家文化的魅力,让我对家乡格外的眷念。生活在这样一个民风古朴,自然风景秀丽的山水之城,我自然带有一种原始的淳朴,我爱大山,但我更希望能走出大山,看看外边的世界。2011年高考后,我得以实现这个愿望。北京,作为我走向城市的第一站,承载着我太多的梦想与执着。

偏僻乡村
    我的老家在湖北恩施一个偏僻的山区农村,这里生活着大小几十户人家,走半里地大概能见到一个用泥土堆砌起来的房子,没有公路,也没有像样的农机具,“刀耕火种”的传统耕作模式在很多地方依稀可见,农民世代相传,守护着那份土地。土地养育了当地的绝大部分人口,每年金秋时节,稻穗的香味和玉米棒的厚实,大概是农民最高兴的事。而冬天厚厚的积雪也预示着来年瑞雪兆丰年的光景,这大概是10年前家乡的面貌。
    6岁那年,我开始了我的学生生涯。由于地域偏远、家境贫寒,家乡附近没有幼儿园,我不得不跨过幼儿园教育阶段,直接接受小学教育。对我来说,幼儿园就是地上的爬摸滚打,泥土扮演了橡皮泥的角色,而大自然则成了我的幼儿园老师。不过,对我来说,和大自然打交道,生活很快乐。就读的小学是由村委会改编而成,正因为如此,村委会后来搬到了村支书的家里,此后,这作为惯例得以延续。全校几个年级的学生凑在一块儿不到20人,是典型的混合班级,各个年级的同学集中在一个教室上课,一个老师需要承担全校所有的教学任务。几张破木桌,一间教室,一个老师,构成了小学的全部。
    9岁那年,小学拆迁,我转学到离家10公里以外的小学就读,小学的设施简陋,除了几个东倒西歪的篮球板,全校的体育设施只有一个乒乓球桌。教学设施既没有电脑,也没有多媒体教室,甚至操场也是用泥土铺成的,长满了青草。学校的老师基本上都是青年大学生,他们多是刚刚毕业来此处支教的,几位资历较深的老师作为学校的元老级人物已经离开了讲台,退居二线,时不时会在学校重要活动等场合出现。学校里没有暖气,冬天用柴火取暖。每个同学每周带二斤重的柴火,足够学校使用一个星期,也体现了“众人拾柴火焰高”。学校周围有几处卖零食的小卖部,零零散散分布在街道两侧,这也是这一地区最繁华的地方了。对童年的我来说,这便是记忆中的一座“城”,能上学,能购物,就足以称得上这个称号。童年的记忆基本上被孩童时的天真和幼稚所填充,家乡人的质朴和勤劳培养了我朴实的秉性,“城”的意义在我心中似乎更像是一个零余者。

“繁华”小镇
    刚上初中,家乡铺上了柏油马路,这是我们全村人最值得高兴的事了。因为通了公路,村里的人就可以去小镇上购买日常生活用品,偶尔心情好,还可以去小镇娱乐一番。小镇距离家乡20公里左右,我的初高中生活都是在小镇上度过的。山路弯曲,盘山公路如九曲回肠,蜿蜒曲折,从村子到小镇大概有一个小时的路程。小镇人口不多,零零散散几万人,集中分布在小镇的中心地带和周围地区。三轮车、摩托车是小镇常见的运输工具。虽然这里谈不上繁华,但车水马龙总会给人一种热闹的感觉。附近的农民、工人都会到小镇购物,由于他们是镇上的主要顾客,店主对于顾客也就没有三六九等之分,总会表现出极大的热情,迎接每一位身着泥土迷彩装的人。每遇逢年过节,小镇异常热闹:街道两旁的小商贩挤满了整个人行道,街道往往由于人流阻塞陷于瘫痪。这一段时间对于商家来说,无疑于赚钱的大好时机,各商家的竞争也会激烈起来,他们不得不采取各种手段吸引顾客。有的喊着“仓库清仓,最后一天”的标语,有的则在商铺外置一个大喇叭,叫着“跳楼价、大放血”之类的话……事实上,这样的“促销”已经延续了很长时间,只不过为了抓住顾客的好奇心理。除了一些基本的日常生活用品,在小镇街头末端,也有售卖一些农家特产的,虽然全手工制作,但价格相对菜市场要低廉,因此,这个街头市场也非常受顾客的亲睐。这是我真正意义上接触到一个地区繁华的中心地带,一个算得上的小城镇。
    后来,小镇迎来了发展机遇期,沪蓉西高速公路和宜万铁路贯通,小镇的规模开始扩大,新工业园区开始落户小镇,小镇对周围的辐射带动作用明显增强,附近大量的剩余劳动力来到小镇赚取财富,农民也可以享受非同一般的工资待遇。经过几年的发展,人们的生活上升到了一个新台阶,但伴随着轻工业发展到来的还有重度污染企业。这些企业由于在大城市没有立足空间,纷纷转移到中西部和中小城市,附近的硅场便是其中之一。硅场每天要排放大量的废气和废水,硅场老板为了节约成本,吝啬环保仪器的引进,直接向大气中排放大量的废气,废气中含有大量的粉尘和二氧化硫,每到夏季,酸雨便冲刷了整个小镇,雨过天晴之后,路面往往留下一些五颜六色的污垢,这是酸雨侵蚀过后的痕迹,而长时间没有雨水冲刷的街道又常常会留下厚厚的一层粉尘,汽车驶过,漫天粉尘飞舞,原本干净的街道变得伤痕累累。尽管附近的居民一再向政府反应情况,而政府的迟钝使得硅场在小镇足足呆够了一年。最后,在小镇居民的努力下,硅场不得不搬迁到其他城市,至于硅场的去往,也许离小镇不远,但总算是离开了人们的视线,山清水秀的小镇又回到了人们身边。

来到城市
    高考结束以后,我来到了北京上学,我的农村户口也随着我的学籍转到了北京,我暗暗自喜能当几年北京人,享受城里人的生活,全家人也都为这一刻感到高兴。
    母亲是地地道道的农民,从没有出过远门。对于她来说,之前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了。为了能看看我的大学校园,她也想到北京转转。一开始,父亲并不同意母亲的想法,他担心长时间的火车车程会让母亲无法承受。另外,母亲不识字,父亲怕她在北京城走丢。不过,由于母亲坚持,临走之前,父亲便一再嘱咐我:“带着你妈逛完北京,把她送到火车站再回学校。”对于父亲的叮嘱,我连连点头,想到能带母亲来一趟北京,我心里暗自高兴。
     从恩施经过22小时的车程,火车穿越了山地、隧道、平原,历经4个省、15个火车站,终于抵达北京。在火车上,母亲年纪较大,我让她坐在靠窗的位置,以便左右有个依靠。和我们一同来北京的还有我高中同班同学以及他的爷爷。爷爷已年过七旬,对于一个古来稀的老者,此次来北京一是为了送送自己的孙子,二来也是看看他在北京的儿子。爷爷的儿子恰好也毕业于中央民族大学,是我的直系师兄,毕业后参加公务员考试,进入了国务院一个机关单位工作。在和爷爷的谈话中,我了解到爷爷有三个孩子,现在都分布在全国各地的大城市。三个孩子过去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,后来靠自己的努力,纷纷加入了城市家族的行列。爷爷在农村辛苦了一辈子,却将自己的三个儿子都送进了大城市,现在,能在晚年来北京看看,也算是爷爷最后的愿望。
    刚下火车,我们就接到了师兄的电话,他正在地下停车场等着我们。来到地下停车场,这里密密麻麻地摆着各种牌式的轿车,对于北京,这也许再平常不过了,但要放在我的家乡,这里无疑是一座金库!从地下通道曲折而上驶入地面,此起彼伏的高大建筑物像是在做一次高度竞赛,阡陌般的交通干线、一座接一座的立交桥让我突然间完全迷失了方向。在我眼里,北京的路面交通就像是一个盘棋,东西南北,错落有致,环路交通线构成了这个城市的交通大动脉。北京    人习惯于用东西南北的方位给陌生人指路,对于我来说,用左右也许更能让我明辨方向。
    北京,作为一座历史文化悠久的城市,同时又是全国的首都,北京人骨子里有一种首都居民的优越感。这里,由于外来人口占据绝大多数,每逢春节,往往人去楼空,街道两旁的繁华似乎也在突然间暗淡下来,偌大的北京城仿佛变成了一座空城。这与平日里热闹的、拥挤的北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    从小镇辗转到北京的我,似乎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,这里有城的味道,宽广的长安街,深邃的王府井,热闹繁华的西单,威武耸立的天安门城楼……一切都远远超出我的想象,不仅仅是规模的宏大,足够的气魄,更重要的是北京历史的厚重感让我对这座城市充满了敬仰,我对自己正生活在这样一个被定义为“特大城市”的地方感到高兴。
    不觉间,一年过去了,这个一开始对我来说相对陌生的城市正在变得越来越熟悉。我开始全面了解这座城市,掏心窝子地向这部中国百科全书寻找答案。渐渐地,我参与到了北京城市建设与发展的大军中去,成为北京园博会的一名志愿者,用自己尽可能的知识为四面八方的游客提供服务;参与住建部城市化网站的维护,为更多的读者提供新近的城市化新闻;作为一名环保志愿者,像呵护家一样的保护着这个城市。我想,我已经有城里人的味道了,我不仅生活在这座城市,也正在积极参与着城市的建设与发展。
    城市是我们生活的理想家园,它承载的不仅仅是各种混凝土式的建筑,更重要的是它寄托着每个城里人生活的希望和梦想,当然,也寄托着我对于生活的希望和梦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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