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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芬兰:我希望架起乡与城的桥梁
时间:2016-07-11 21:47:49  来源:城市化杂志  作者:刘建飞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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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物简介:郑芬兰,“土布纺织技艺”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,小巷三寻品牌创始人,“手工的村落”计划发起人、户外发烧友、背包客。

  “我知道乡村有什么,我也知道城市需要什么,我希望自己能在乡村与城市间架起一座桥梁。”在接受《城市化》杂志记者采访时,小巷三寻品牌创始人、“土布纺织技艺”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郑芬兰这样描述她的理想。多年行走于中国城乡之间的郑芬兰发现,城市化脚步的加快使中国的乡村正逐渐失去原有的面貌,变得既非城又非乡。为此,她提出了“手工的村落”计划,以乡村为手工业生产性基地,以城市中的“生活体验馆”为体验和推广的非遗传习所,将土布织造产业植入乡村,在连接城乡,带动乡村经济发展的同时,也用这一方式“修复”乡村里的人心。

  城应是城,村应是村

  如何能够让“城是城,村是村”是促使郑芬兰提出“手工的村落”的一大主因。这源于她的一次日本之行,在那里她发现“日本的城乡之间存在很大差别,城市高楼林立而乡村则依然保留着浓厚的自然与传统‘味道’,也就是说,无论外观还是内在,都仍保持着‘城是城,村是村’的状态。同时,乡村的公共服务设施也不比城市差,尤其是污水、固废处置设施的完备使乡村拥有整洁的环境。”“城是城,村是村”为何不能成为中国乡村发展的模式呢?出生自农村的郑芬兰认为,中国的农村也应走上这样的发展之路。

  然而现实中,中国大部分乡村的境况却并非如此。在她看来,中国的乡村有些“太热了”,这种“热”的根源在于“一是城市设计师将很多只适用于城市的发展观念强加到农村,从而使农村越来越像城市;二是居住在乡村中的人们‘灵魂’跟不上‘脚步’的变化,使心灵失去了落脚点。一方面他们急于摆脱乡村,另一方面城市又无法成为他们的最终归宿。”因此,郑芬兰在2003年提出了 “手工的村落”这一概念,并希望以这一尝试为起点,修复乡村,让“村更像村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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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手工的村落”计划以郑芬兰创办的“小巷三寻”品牌为依托,将“土布纺织技艺”这一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植入到乡村之中,以乡村为生产基地,将乡村手工产品经过“小巷三寻”的设计、改良,在城市中销售。郑芬兰认为,“对许多中国农村百姓来说,手工曾经是他们最常态的生活方式,村民们在村庄里以他们最擅长的手工技能进行生产,从事他们力所能及的工作,所以非常快乐。而无论社会进程如何改变,‘手工’作为一种慢生活态度,一定有一部分人需要它。”这部分人就是过惯了忙碌而紧张生活的城市居民。因此,“手工的村落”在城市中设立的是“体验点”,无论在郑芬兰的设想中还是在现实情况下,“城市人在体验非遗传统时,自然而然地就会产生消费的需求。”“手工的村落”既满足了城市人的需求,又使农村的百姓有活可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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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以往“村里人并不知道城里人需要什么,城里人又不知道乡村里到底有什么。”郑芬兰说,“对于城市与乡村而言,桥梁的作用非常关键。”她认为,“自己所起到的作用就是架起了一道桥梁,将城与乡连接在了一起。”“手工的村落”就是这一桥梁的具体表现形式,从提出至今的14年来,它正慢慢被人们所接受和认可,成为“有厚度、可持续”的发展模式。如今它已经在五个村庄“安家落户”,其中不乏传统村落,并在北京、杭州、深圳等地设立了“体验点”。

  修复乡村要先修复人心

  浙江省金华市磐安县榉溪村是“手工的村落”最新设立的非遗生产性保护示范基地,郑芬兰在这里出任名誉“村长”,以生产性保护的方式帮助传统村落的村民们重拾手工技艺,增加收入。在谈到传统村落的保护与开发时,出生于农村,并在农村生活了19年,又往来于城乡之间20余年的郑芬兰对乡村的每况愈下有着最切身的体会。“由于城市化的推进,使教育等资源不断向城市集中,因而农村正在慢慢地凋零。”郑芬兰不无痛心地说,“对乡村尤其是传统村落而言,人为的破坏才是其中最大的伤害,因为所谓的村落更新可以瞬间将整个村庄‘规划’掉。”但她同时也发现,“在村落更新过程中,即使是村庄即将被拆掉的时候,也有很多老人不愿意离开祖祖辈辈生活过的村庄。如果给这些老人和村庄恢复一些产业,那么传统村落的保护就会多一条出路。”

  传统村落的保护与发展一直都是社会讨论的焦点,以产业为带动力来修复传统村落的形式正得到越来越多人的认可。在郑芬兰的理念里,无论怎样“真正的传统村落,不能单纯以旅游这一形式来进行开发,因为一旦开发旅游产业那么传统村庄就极有可能遭到坏掉。”她希望“村庄能够自然生长,通过旅游之外的产业,尤其是将村庄原有的产业导入进去,从而实现保护性开发的目的。”但“人心的修复却比其他任何工作都难”,郑芬兰和她的团队每深入到一个村庄,最主要的工作就是“先慢慢地修复人心,让村民们知道,手工产业能够解决他们的生计问题。”

  作为以手工产业为主导的发展模式,“手工的村落”目前主要以郑芬兰传承的手工土布纺织为主产业,村庄里的老年人能够以操作员的身份在一天内赚到不少的工资。年轻人则可能赚得更多,因为“年轻人更有创意”。郑芬兰表示,“有些年轻人其实非常愿意回到家乡,将手工土布纺织作为自己的一项事业来从事,这也会为村庄带来越来越多的活力。”在“手工的村落”目前植入的五个村落里,都已经达到了预期目标。因为“手工的村落”的产业植入并不会掠夺和破坏当地的文化与技艺,而是充分保证地方文化的多样性和传承性。郑芬兰说“每一个村落的成功保护都是一笔宝贵的经验和财富,我们会将这些成功的经验复制到中国其他的手工村落中去,以点带线,以线带面,从而形成中国手工村落保护的集聚群。这些手工村落的星星之火,未来必成燎原之势。”

  虽然“手工的村落”现在仍以土布纺织技艺为主导,且植入的村庄也与传统土布织布有极为密切的关联,但郑芬兰希望“未来应该有更多的手工技艺嫁接到村庄中去,例如绣花、篾竹等等,这样每个村庄都能够做出自己的特色,实现‘一村一品’的发展模式。”

  让传统技艺在城乡间传承

  农村家庭手工业是传统乡村手工业最主要的存在形态,手工技艺的类型因地域、经济发展状况而有所不同。“土布纺织技艺”曾是浙江地区最广为流传的一项手工技艺,由于时代的变迁与进步,这门技艺逐渐被人们遗忘,郑芬兰的家族则非常完整地传承了这项技艺,并发扬光大,使之成为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。新时代下,面对老祖宗传下来的传统技艺,郑芬兰认为,“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,传统手工艺在实践当中必须要不断创新,这样才能将它传播得更广,让更多的人认可。”基于这样的原因,她在创办“小巷三寻”品牌的同时,也开发出了新的织布机。“新的织布机能让人在五分钟内就轻松上手,学会织布,大到八十岁,小到三岁都能掌握织布的方法。”如果有人想要深入下去,那么郑芬兰就会进一步引导他们往更深的层次学习。这也是郑芬兰所认为的“传”与“承”的概念:承于前人,传于后世。

  在土布纺织技艺上,郑芬兰经过创新融入了很多现代的东西,她说“我在城市里生活,了解城市人需要的是什么。简化了的纺机,正好契合了城市人的需求,使他们愿意去尝试着体验和操作,从而愿意去了解土布,甚至消费。”在郑芬兰看来,这足够达到效果了,在将现代人的需求融入进来的同时,也使手工技艺得以保护和传承,造福后代。只有这样,“手工产业才是可持续的,手工生产才能够在乡村中复兴。”

   “时间可以检验一切,乡村尤其是传统村落的发展注定了我们既不能不开发,又不能过度的开发,如何把握这个度是非常难也是尤其关键的问题。”郑芬兰说,“我会坚定地按照自己的理念去发展‘手工的村落’,哪怕只能做一个村,那么就做一个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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